□本报记者 杨青春 通讯员 吴劲松 施蓓蓓
过去，曾有人使用“呼死你”软件拨打骚扰电话，令受害人不堪其扰；如今，有人为了达到种种目的，竟使用上了“短信轰炸机”对受害人实施骚扰。日前，在“净网行动”中，一个涉及广西、广东等地的非法制作、推广、贩卖“短信轰炸”软件牟利的黑灰产业犯罪团伙，被江苏省泰州市公安局海陵分局摧毁。截至目前，警方抓获林某、黄某、陈某等6名主要犯罪嫌疑人，扣押服务器12台、违法所得80余万元。
“轰炸机”销售火爆
2022年11月25日，泰州市公安局海陵分局网安大队民警在工作中发现，有人在网上销售“轰炸机”。“所谓轰炸机，实际上是一种持续发送短信验证码的软件，跟过去的‘呼死你’电话软件有点相似，因为其连续发送垃圾短信的功能十分强大，让受害人不堪其扰，所以被称为‘轰炸机’。”海陵分局网安大队民警李永波介绍。
民警经调查发现，购买“轰炸机”的买家还比较多，他们当中有的是经营网店的商家，有的是个人。其实，买家无一例外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实施骚扰的。“给我们调查带来最大麻烦的是：销售‘轰炸机’的犯罪嫌疑人隐藏在网络空间，利用多种手段逃避查处。”李永波说，他们决定另辟蹊径寻找突破口。
民警循线追踪
因犯罪嫌疑人藏身虚拟的网络空间，不断变换花样隐身，警方调查并不顺利。据海陵分局城南派出所民警王立宇介绍，今年以来，泰州受到短信“轰炸”的受害人有20名，其中，海陵分局辖区因遭遇裸聊诈骗、网贷诈骗等受到“轰炸”的受害人就有5名。
据受害人张某反映，他因为遭遇裸聊诈骗，电诈犯罪嫌疑人为了逼迫他转账，在短短10分钟内就发送了200余条垃圾短信，导致其手机内存不足死机，且根本来不及清理，严重影响了工作和生活。
因为没有造成实际经济损失，民警将张某被骗的相关信息移交海陵分局反诈中心进行研判后，随即对张某收到的短信进行研判，最终发现了嫌疑人的踪迹。
据王立宇介绍，这是一个集非法制作、推广、贩卖“短信轰炸机”于一体的犯罪团伙，该团伙成员之间通过网络勾连，并且分散隐蔽在广西、广东等地。侦查至此，主要犯罪嫌疑人林某、黄某、陈某等人均浮出水面，收网时机已经成熟。
挖出黑灰产业链
今年6月28日，海陵分局组织警力兵分三路，将犯罪嫌疑人林某和2名销售人员、林某的主要合伙人黄某、技术人员陈某、负责推广的销售代理邓某抓获。
经审讯，林某、黄某、陈某等6名嫌疑人交代了其推广和销售短信“轰炸软件”、非法牟利的作案事实。
经查，犯罪嫌疑人林某、黄某和陈某三人商定，由陈某负责相关网站的搭建与维护、短信“轰炸软件”的开发与维护、发卡网站的搭建、服务器的续费和机器人卡密的生成等。“他们以每个卡密45元或65元的价格销售，每个卡密有效期为1个月，并约定每卖一个卡密就给陈某提成7元，仅我们查实的，陈某就非法获利近20万元。”李永波介绍。
据介绍，该犯罪团伙分工明确，从“短信轰炸机”的制作、推广、销售等形成了完整的黑灰产业链。在上万名买家当中，有网贷公司用于催债的，有商家因为消费者差评买来用于报复性“轰炸”的，有境外诈骗犯罪嫌疑人为逼迫受害人转账实施敲诈的……“该犯罪团伙还让发送短信验证码的公司遭受经济损失，破坏了企业的正常经营秩序。”李永波说。
目前，犯罪嫌疑人林某、黄某、陈某等6人因涉嫌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已被海陵警方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案件还在进一步办理中。
